由黑河市继续出发,则开始沿着S209行进,至呼玛段的路况好得令人“发指”,本来以为这220公里会很快开到,结果一路被美景羁绊,走走停停、拍拍照照。路右的黑龙江已经不再是主要素材了,路左不断变幻的风光将我们从小兴安岭引入大兴安岭。
立在鹿鼎山观景台,伴着云影欣赏蜿蜒成大拐弯的呼玛河(黑龙江的重要支流),带我们认识了第一眼这个古镇。从呼玛开始,我们便可以深刻了解几百年前起的清朝驿站文化。
白银那鄂伦春族乡,位于呼玛河东岸,我们到时,民俗村的老姐姐们已经在高歌了。因为是森林防火期,没有办法在这里举办篝火晚会了,所以只能在新村略做体验,没想到一堂“手工课”就此开讲。
老奶奶带着大家学习鄂伦春人曾经在森林中生活时搭撮罗子(桦树皮屋)的技术,真有心灵手巧的现学现做,更有动手能力强的人已经学着用石头和兽骨雕刻树皮画了。而我,仅仅收藏了一块桦树皮的边角料,当作大兴安岭馈赠的礼物。
因森林狩猎而闻名的鄂伦春人,是大兴安岭的主人,可是如今也是我国极少数民族之一,被视为“国宝”。民俗村的新楼房是国家给他们盖起来的,鄂伦春人再也不用钻林子、打猎、养驯鹿、住撮罗子了。生活的本领转化为民族手工技艺,尤其是首饰盒、树皮篓等等桦树皮工艺品供不应求,甚至开了网店。
十八站,在得知那儿是此程之一的休整目的地时,我很诧异地在地图上找她,因为“十八站”听起来实在不像个正经的地名;可她不但是个“乡”的名称,而且还是已经从数百年前就作为驿站即被这么称呼了。为什么在浩瀚的大兴安岭与黑龙江之间、呼玛河和依沙溪河的交汇处,会形成这样的驿站?
最早,️聚居在这一带的鄂伦春猎手,于千百年的往来在森林、河谷间踏出了许多交通小道;后来因为边疆战事,小道发展成运输粮草的军用线,也就有了一处处驿站;战争结束后又开始开采金矿,此处便成为冗长黄金运输线中30处驿站中的第18处,于是称为“十八驿”,而散布的金矿中最著名的是胭脂沟;新中国成立后,开发大兴安岭林业资源,因为这里长期交通便利、商业繁荣,自然成为林业局所在地,地名沿用“十八”;时至今日又发展旅游业,十八站现在即成为黑龙江省S209(黑河-漠河)的必经之路及必要的休整地。
一抹夕阳,让传奇的十八站美出意外。厚重的云朵压在废弃的厂房上空,似乎想一股脑倾泻十八站数百年间的兴衰历程,温馨的十八驿民宿酒店给了我们将游客们带到这里来的信心。
夏至前后,位于北纬52º的十八站的夜已经很短,尝过小餐馆用蜂蜜酝酿的红薯,我便甜甜蜜蜜地开始等待,仅仅只需三四个小时,太阳后又会从地平线下回归。
也许十年前你来北极村,会看到有一枚代表中国大陆最北端的金属三棱锥地标,而现在,无论如何你也找不到它了。所有游客只能见到各个广场以各种名目设立的“北极”标志物——仅仅是标志物!
通过漠河县当地政府给出的旅游地图看,北极村只是位于北纬53º29′33″,而真正地理上的“中国最北点”在北极村以东一百多公里的地方,位于北纬53º33′42″。帮大家算一道算术题——“中国最北点”比“北极村”更加靠北4′多一点,也就是说,那里比北极村更加向北约7公里,不近哦!
如今北极村的旅游开发如火如荼,如果仅仅从休闲娱乐的角度看,把这里认为是“最北”也不是不可以,毕竟我们是旅行,而不是搞地质勘探,你认真了反而就输了。